栖息凤凰湖

媒体:原创  作者:巩固
专业号:飞笔
2009/8/27 11:12:45
栖息凤凰湖(2009716日)
 
 
2007年的春天,长白公路西线鸿兴镇北段约三公里的路西,赫然树立一大块牌子,上面几个鲜红的大字:“凤凰湖欢迎您!”
过往的车辆和行人无不疑惑,通榆县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凤凰湖来?
好奇的过客下车打听:“凤凰湖在什么地方?”
当地的人瞪大眼睛,不停地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刚听说。”
 
右派之辞
搞了多年种子经营的张宏林,自己觉得种子市场的生意已经越来越不好做,经营的人太多了,靠这个也挣不着太多的钱。同时他也感到城市喧嚣的生活似乎很乏味。尤其是餐桌上的大鱼大肉已经不是人们一味追求的食品。人们的生活理念开始回归自然。
一位南方的朋友请张宏林在一处豪华的酒店用餐,那位朋友给张宏林点了当地很名贵的鱼来吃,但张宏林观察,他一口都没有动那道鱼菜。张宏林问朋友:“你怎么不吃呀?”朋友摇着头说:“别看他这么名贵,其实都比不上你们东北泡子里的鱼好吃。”
这一句话,竟给张宏林提了个大醒。也勾起他辛酸的回忆。
张宏林的父亲是老牌的右派,邻居们知道他父亲当右派的原因。
那会,通榆县可是出了名的荒凉。缺乏物产,人们经常编一些顺口溜,四六句描绘描绘通榆县的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象。有一次,父亲把收集的传言汇集成这样几句:
没有高山峻岭,尽是土包子,
没有大树森林,尽是黄蒿子,
没有獐狍野鹿,尽是兔猫子,
没有江河湖泊,尽是碱泡子。
这些话,本来是老百姓茶余饭后顺口随便的言论,只言片语的“四六句”,并无恶意。可经父亲的整理加工,变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工作组说,你这是丑化社会主义。于是这顶右派的帽子给父亲戴了30年,一直到全国取消右派。
张宏林也因此被株连,地富反坏右的子女要与父亲划清界限,还要夹着尾巴做人。
如今,父辈们提起的父亲为之遭受磨难的自己为之深恶痛绝碱泡子,现在成了可持续发展的课题。
打那回来以后,张宏林借着到个乡镇联系种子经销的事,时刻注意“泡子”的情况,他决心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在泡子上下一番功夫,再造一番事业。
他的想法一提出,不少热心人帮他选地方,但是,他都不随心。一两年过去了,他的愿望没有实现。
经历里几百年沧桑的霍林河,现在基本上没有河水可流。上游的属于内蒙古自治区的查尔斯水库把涓涓的上游流水都收留起来。如果不是下大雨,河床上倒是开荒种地的好地方。
通榆县一块仅次于向海的水库蛤蟆泡,就突然干涸,昔日的渔场,只好把湖底河床分给职工耕种。
齐平铁路建双线时,在通榆县鸿兴镇北三公里处,修了一处桥涵,地处铁西的林海村,一下与长白路拉近,过去赶着马车出村进屯需要走十几里的曲折坎坷的土路,需要一个多小时,在现在,开着四轮车只需几分钟就到达二级长白公路。
一天,张宏林随同县领导一起落实鸿兴镇的种植规划,镇里各村的书记村长都在。
闲谈之际,他与几个村长说:“你们帮我搭各一下,哪里有像样的自然水泡子,我要承包一个。”话音刚落,一位老兄便搭茬了:“有哇,我们村就有,真愁没人包呢!”
他就是林海村村长。张宏林与他认识,开政协会时,他俩在一个讨论组,村长曾经搞过提案。
村长介绍说,这个泡子就是霍林河的一个水湾,位于前海青屯和后海青屯之间,东南水边就挨着前海青屯。从他记事到现在没干过,老百姓常年在泡子里打渔。前海青的祖祖辈辈,林海村的男男女女,鸿兴镇的老老少少都叫它“西泡子”。
 
张宏林一听,心里非常激动,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因为不远,张宏林开车来村长到现场看了一圈。村长指画着宽阔的水面说:“我这泡子要价才两万,在社员里包不出去,现在县里有两份要包的,但承包费给的他少。有个老局长才给我三千元。还一个也是退休的一个大局里的领导,怀疑这里养不了鱼。
他们正在说着,退休的局里的领导就开车来了,他还请来一位水利专家。
专家把手伸进水里,用手心托出一点水来。另一只手捻一捻浑浊的水,一扬手,把水甩出去,回头就走,说:“这水根本养不了大鱼,别费心思了。”
不知道那个专家是不支持那个局里领导,还是专家真的断定这泡子不能养鱼,张宏林倒是一阵迟疑。不过村长看着专家离去的背影,叨咕:“我们好几辈子都吃这里的鱼。”
张宏林是个犟人,你越说不行的事,我非要比试一下。其实,张宏林对养鱼也不是一窍不通,他也知道养鱼的水质是个大问题,但水质是可以改变的。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能不能变,那是人的问题,是个时间问题。
主意已定,花多少钱,这个水面一定要包下来。第二天,张宏林带来足够的承包费来到村委会。村长早已经等候,他知道张宏林绝不会扣扣嗖嗖地给三千元。
“村长,你要两万元,我也不少给你,我张宏林给你一万五。咱谁也别争讲了。”张宏林爽快地砍了一斧子。
村长心里的数已经实现,果断地回答:“就这么定了!”
 
勇者之胜
“耗子拉木锨,大头在后头。”有句俗话,告诉了张宏林的鱼塘还要花钱。花一万五承包了鱼塘,真是个大便宜,殊不知,要花的钱太多了。
2006年的秋天,因为少雨,空气干燥得很,划一根火柴,好像就能点燃一切,“西泡子”已经退缩到历史最小的面积,湖底的湿泥被烘干,龟裂成大大小小的黑色碎块。空气里弥漫着鱼腥味。“西泡子”大有彻底干涸之事态。不少人认为,“西泡子”从此将变成干地。
而张宏林则认为,这倒是上苍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西泡子水面在丰水期,达到两百多公顷,而现在只剩下二三十公顷。由于霍林河多年已经不再按季节流水,必须有新的蓄水办法。张宏林决定把水面分块蓄水,这样可以应变一切水情。水大分蓄,水少集中深蓄,再少就注水。
海青山村的夜晚从来都是宁静的。而突然间,推土机,挖掘机的马达声传进村里,令守夜的狗叫个不停,鸭鹅齐鸣。好奇的老人,远远的站在一边,观赏不知疲倦的铁牛在湖底里。
“这是折腾啥呢?”一位拄棍老爷爷问正在指挥的张宏林。
张宏林对着老爷爷的耳朵告诉:“推鱼塘呢!”推土机的灯光扫过张宏林的黝黑的脸。
老爷爷颤颤的说:“都吓半夜了,早点睡吧,别累坏了。”
已经十多天了,张宏林没有那么多的睡意。心里合计着“西泡子”建设的每一项工程,每一个细节,每一笔开支。
到了封冻的时候,“西泡子”已经脱胎换骨。五六条大坝在湖底耸立起来,容易流失湖水的出口都被截住,好蓄水的地方又深掘了不少。这招棋,可以应对许多不测。给下一步的发展奠定里坚实的基础。
已经是腊月二十三了,按习俗,应当是过小年。张宏林从城里开车过来,拉了许多的年货,吃的、用的、玩的都有,就是没有鱼,因为“西泡子”的鱼还要外卖呢。
张宏林坐在建成不久的三间砖平房“鱼窝铺”,和他的管事粗略算了一下今年的开销:修坝、建房、修蒙古包、打井、上电、造船、投放鱼苗、购置渔网具、雇工、吃喝、等等。
“一共多少?”张宏林捏着不再鼓鼓囊囊的小皮包。
管事看着计算器上显示的数目,告诉张宏林:“七十万……”
但七十万不是白花,张宏林把西泡子搞成一定的规模。站在东岸的人工大坝上放眼望去,五六十公顷的水面,碧波荡漾,成群的野鸭,翻飞的水鸟,觅食的天鹅。在蓝天绿野的映衬下,形成了一座天堂般的乐园。
特别是经过两年多,大量投放牛马粪便,玉米棒子,葵花皮壳,甜菜叶梗,动物内脏和猪血牛血等,西泡子的水质已经大有改变,清澈的水浪中,可以清楚的看见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精心饲养的鲤鱼、鲫鱼、三道鳞、白鲢等迅速生长。
一旋网撒下去,就能拽上几根大鱼来,三四斤的常见,大到十多斤的也时而抓得。
西泡子的鱼是野生态生长起来的,肉质鲜美的不得了,尤其是用大铁锅,用柴禾火烧炖,烟熏火燎的一窜和,那味道妙极了,估计是回到远古时了。
最先领略张宏林渔村的应该是乡里县里的领导阶级。倒不是他们抢鲜,他们自然是关心通榆县每一处事业的兴建和发展。这些年,党中央和国务院在农村的政策非常明确,就是大力发展私营个体经济,通榆县农村经济都注重在乡镇,而像张宏林敢花七、八十万投入到村里还是很少见的,县领导自然无比关注,他就是代表通榆县的一种投资势力,所以,县委、政府、人大、政协的以及相关委办局都纷纷踏进“西泡子”。少不了享受一下一菜一饭一壶酒。
不曾想,这种感受竟然飞快传播,隔三差五,有的人回头再来品味。十数八天,又有慕名来者,特别是那些好鱼者,经常带好友光顾。
很快,北京、上海、天津的、省会长春的,白城市和其他市县的客人都有足迹留在泡子沿,蒙古包里。
张宏林感到,野生渔村的计划已经实现了。
 
“西泡子”这个名字其实很自然,也纯朴,但“西泡子”太俗气也太没名了。
自古以来,中国人就讲究人与物的名气。比如“冷宫”“吕不韦”“狗剩子”“虎玲子”听了就别扭不顺溜,而“颐和园”“岳飞”“西施”“貂蝉”这些名就好听悦耳。中国的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就推出一门职业——起名和测字。其实,叫啥都是个标号,叫“刘发”的中国有几万人,但是叫“秦桧”的好像自古就一个。人们还是希望有个好名交个好运,张宏林何尝不是?
他相信,县里地名办公室或者档案馆一定找到个说法。果然,在当年曾经参加过通榆县土地详查的老同志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2003年,一架直升飞机在通榆县上空盘旋。
当飞机飞临鸿兴镇林海村前海青屯上空进行航拍时,干涸的地面上,突然有一湾蓝色的湖水进入拍摄的视野,机组里的人已经看惯了地面上黄土的颜色,湖水的出现,不免使大家精神一振,但很快就逝去了,因为,那么大的向海湖都已经露出了湖底,这么丁点的小水面,用不了几天也就挥之而去的,大家无心恋看。
一个细心的年轻姑娘突然惊叫起来:“快来看,多有意思!”
怎么了?大家惊奇,顺着姑娘的手指,又观察起地面那小小的水面。却无所发现。
姑娘的手指一边画着,一边说:“这块水面的形状,多象一只展翅的凤凰呀!东西象凤凰的身子,南北两侧象翅膀。”
老专家正在标识一些物象的名字,这个位于霍林河河道上的水坑自古也没有什么名字可
记载,姑娘的发现,恰巧给老专家一个提示,他专心的在在图纸上写上“凤凰湖”三个字。
从此,屯西的那块泡子有了美丽的名字,但从来没有问世。
凤凰湖?!多么美妙动听使人陶醉的名字,多么绚丽多彩令人神往的名字,多么玄机奥妙引人入胜的名字!
张宏林激动不已,立即在县城制作了块招牌。
张宏林的名不见经传的凤凰湖开始对外展示开放。
凤凰湖野生渔村开业了!
 
云游之客
真是有东西不愁卖,没有不开张的买卖。
迷人的夏季来临,凤凰湖也是渔村早早就迎来了一伙客人,他们是省里来到国家AAAA级自然保护区光的,本来想在向海好好的享受一顿鱼宴。但是,进了几家酒店,老板都告诉他们,鱼有,但都不是向海湖的,是从市场买的。因为向海,目前是禁捕期间。
向海酒店的老板如实向客人说明情况,使客人感动,都承认通榆人实在。
有人介绍:“可以到凤凰湖试一试,那里的鱼是纯正野生的。”客人一路打听,来到凤凰湖,这些人站在湖边,亲眼目睹了打渔人用旋网撇了两网,并自己选定十多条大鱼,看着厨房的师傅放进了城市里早已封尘的十二刃大铁锅里炖的。享受了一顿精美的鱼宴,临走还买了几条活鱼,带上一兜焦黄喧腾的“大饼子”,说晚上回家照样子给亲人尝一尝。
凤凰湖建设时,专门修出一块湖区,投放了一些生长快,肉质好的品种鱼。在这个湖区,客人可以自己钓鱼。还可以自己做着吃。
县里那些好打鱼摸虾的钓友们经常开车来,有的玩一天半天的,还有的夜宿湖边,在湖边立帐篷过夜。野炊当然是自己钓上的鱼,尽管程序简便,作料严重缺少,但吃到嘴里的感觉甚至比五星级的豪华饭店还有滋味。
一天,张宏林一位研究种子的老学者带着全家,来到凤凰湖,一是看看老朋友,更主要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孙女,一直想看一看书本上描绘的霍林河的样子,看一看大草原是什么模样。凤凰湖是霍林河上很珍贵的一段河水,孙女知道也看到了。“大自然已经改变了模样,我们人类也有一定的责任。”小姑娘面对眼前的霍林河水,抒发自己的书生意气。
“可以洗澡吗?”一个小朋友急切的问。
“太可以了!”张宏林指着附近的一块水域,“那里就是游泳区。”
一家人在水里玩的好开心,他们在水里游来游去,就像鱼儿一样,小姑娘拨打出水花,直溅到对手弟弟的的脸上。弟弟潜进水里,没有了踪影。好半天,弟弟突然钻出水面,一挥手,把一抔稀泥打在姐姐的脑门上,发出“啪嚓”的一声响亮。爷爷看见,呵斥道:“过分了!”而姐姐却抹了一下,大声笑起来:“爷爷,这泥太好玩了,滑滑的腻腻的,打到脸上一点都不疼。”
爷爷也钻到水里,摸出一把,射向孙子,孙子也不示弱,开始回敬。
上岸后,老学者对张宏林说:“现在许多地方都开辟泥浴,但都没有你这里的泥那种感觉。”
洪林说:“我这里碱性较强。过去老百姓都用岸边的碱泥搓洗衣服,也去污。”
没想到,河里的稀泥,也是人们可以玩的东西!其实,也不须奇怪,非洲的大象,家乡的肥猪,村里顽皮的孩子们,他们都是玩泥的好手。
玩累了,老学者家包了一座蒙古包休息。
延边的一个旅游团,下午从向海那边过来,要在凤凰湖过夜。他们一行十多人,自己带着帐篷。他们都是鲜族人,他们之间说话都是本民族的。
帐篷搭好后,一位领头的对渔村的管事说:“可不可搞一只羊烤?”
这事以前没有过,管事的立刻请示张宏林。
多见世面的张宏林早已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他安排人到村里的一家养羊户,告诉他家天黑前,抓一只二年生的羯子(已经劁搧的小公羊)送到渔村来。
篝火熊熊的燃烧起来,那些能歌善舞的朝鲜族兄弟,一个个十分兴奋,围拢着篝火一边唱歌一边尽情的舞动身躯,篝火上烤着的羊身,飘出一股股烤香的肉味。
旅游团客人的举动,把老学者的一家从蒙古包里引出来,也引来村里许多姑娘小伙,他们被客人拉近舞者的圈子里,黑夜吞噬了他们的羞涩,篝火映红了妩媚的脸庞,这里也无法分清谁是客人谁是观众。他们现在都属于凤凰湖渔村的
几只小狗,远远地在人群外来回地徘徊,它们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有些惊奇也有些恐惧,但实在馋的难忍。
“吉鹤村”的酒香大碗大碗地陶醉着民族兄弟,从不喜欢喝酒的张宏林也和客人大口大口地
喝起来。没等客人散去,他先倒下了。而领头的说:“这几天我们不走了,我们玩个够。这里的鱼好吃,羊肉鲜美,人更实在,够朋友!”
    美丽的凤凰湖渐渐地静下来,湖里的苇丛,莆田静悄悄,栖息的水鸟静悄悄,小铁船在湖边轻轻地摇晃,蒙古包里,帐篷里的人们带着笑容睡着了。只有鱼儿偶尔跃出水面,那些馋疯了的狗,终于等到了下手的时候。
某市检察院的一位纪检书记,曾经在当年西泡子的附近的生产队插队做知青。他特意提议到他的第二故乡的“西泡子”看看当年的乡亲们。得知西泡子已经已由丑小鸭变成了金凤凰,自己掏腰包请各位同仁吃凤凰湖的大鱼,品尝着古老简便方法烧出的鸭蛋,用窝瓜扣上嫩嫩的小笨鸡,再抠来湖边特有的黄粘泥糊严,放在火里烧上一大阵,把一个个人香得迷迷糊糊。
看着停靠在湖边的机动铁船,纪检书记想起了队长划着小木船送他回城的情景,他无限感慨,面对凤凰湖一阵开怀感叹:
“当年知青来下乡,西泡子水闪银光,鱼水深情永不忘,如今又把美味尝。”
他清楚的记得,下乡时,这里是非常贫困的,壮劳力出一天工,保证计十分。但收入很低,一个工只分几角钱,有一户人家,老两口生有三个儿子,都是壮劳力,可那位老母亲身上穿的衣服,竟然有四五十块补丁。劳力多,粮食不够吃,母亲夏天要挖很多野菜,除了吃。还要冬天备用。凤凰湖边的田野,生长苣荬菜,维持了许多人的生命。
家里来人来戚,西泡子就是唯一的依靠,主人想办法在西泡子里抓几条鱼,用大酱一炖,就是对客人最好的招待,纪检书记的父母长途跋涉来看他,一连好几天,顿顿都是以鱼为主,怎么难,也就挺过去了。所以,西泡子的鱼,比什么都深刻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
以前曾经在通榆县任过县委书记的刘俊道以及其他主要领导肖金友等老同志们,都多次来看望张宏林乡村旅游业的发展情况。
                                       
凤凰之生
传说,古代有一对非常美丽能使人间祥和的神鸟,这种鸟,雄为凤,雌为凰,它们都有两根长长的尾羽,飘动起来象火一样。但每五百年必须更换自己的羽毛,坚硬的羽毛无法拔掉,需要用大火焚烧。为了烧羽毛,神鸟夫妇拼力的收集一种香木,足够之后,它们把一切邪恶和贫困都收集起来,带在身上,双双卧在烈火里,让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其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从此,世界更加祥和。这种行为称之为“凤凰涅盘”。如此周而复始,获得永生。
凤凰湖就是凤凰。霍林河流淌里了几千年,凤凰湖就存在了几千年,这只凤凰也就不知涅槃了多少次。而今天,中国的开发改革,就是中国这只凤凰又一次涅槃。
昔日西泡子周边的农民已经逐渐富裕起来。
凤凰湖的开发,又使村民开阔了眼界,已经让古老的村庄与现代的世界联系起来,生产和生活跨进一大步。仅凤凰湖野生渔村的餐饮业一项就可促使村民发展家禽和家畜的饲养。现在,周边几个村屯的鸭蛋、鸡蛋、鹅蛋,在旅游旺季,已经供不上需要。
有个驻军部队,专门要凤凰湖的禽蛋,一次就要购买几千枚。
长春的好几个单位,定期来采购凤凰湖边的农村小笨鸡。
他们都管张宏林要货,张宏林哪里有哇?别急,张宏林已经预测到这一点,他已经于各个社的头人打好招呼,叫那些有养殖经验的农户,多多繁殖。
社主任老张大哥,过去养一些鸡鸭鹅狗,就是来客人用。现在那点玩意,不行了。去年他养四五百鸭子鹅子,下的蛋一个也攒不下,到秋连“老母”都被,抠走了。但是,他手里的票子比往年多出近万元。老伴一个劲后悔,春天下手再狠点就好了。
社员李发兴前年舔了二十多羊羔子,去年被张宏林的渔村拽去一多半。每只都是四五百元。
老孙头腿脚不灵活。但是,他会养狗,家里的也不宽裕。张宏林告诉他,让他每年都最少养二十条,专供渔村。
去年秋天,市场上的活鹅价格非常低,老葛头的400多只鹅如果出售那就赔钱,老两口心里着急,张宏林说:“现在千万别卖,到时候我给你处理妥当。”果然,在春节之前,来了一伙买家,省城的一个大单位的职工搞福利,专门出高价来收购农村放养的鸡鸭鹅。老葛头一下赚了许多,顺手抽出几张大票,非要给张宏林打酒喝。
“你自己多喝点吧!”张宏林能要他那点玩意吗?
凤凰湖的开发前景越开发越大,凡是来观光的,都向张宏林献出几条点子。其实,他心中的远景规划早就形成了,要作的事情太多了。他要在凤凰湖的四周栽植满向海的那种耐旱耐水耐碱的柳树;他要在凤凰湖建水上乐园,让游客自己垂钓,自己烹饪,自己享受;他要在湖边建一些乡村小屋,供那些来体验农村生活的人来住上几日;他要在凤凰湖一带建设几处珍禽饲养场,即可观赏,亦可食用,他准备采取一些措施,把湖底的深浅部位连接起来,让凤凰湖无论夏天还是冬天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新鲜的鱼;为了方便城里的游客随时到凤凰湖来玩耍,他还要加强往来的交通能力,有专门接送客人的车辆才是。……
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可都需要时间完成,张宏林时刻都在十几自己的理想。
三十年前,深圳的市中心广场上,矗立起一幅巨大的邓小平画像,张宏林不止一次的来到这幅旁瞻看。因为,画像的上方有一行指导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座右铭:发展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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